那个宽脸大汉是第一个冲上前来的,左右互攻毫不放松;寒凝儿一沾即走,蹁跹不定,宛如蝴蝶,左躲右闪。一个忽然之间她漂移到了宽脸大汉的身后,一掌拍在大汉的肩膀。原本还在冷笑的大汉突然间就僵硬住了笑容,他只感觉自身内力向外急速奔泻,就此无影无踪,而手臂手掌也不由得一麻。他大吃一惊,想要躲开,谁知却发现自己的肩膀牢牢的锁在寒凝儿的手掌之间。只是一盏茶的功夫,那个宽脸大汉就全身抽搐,面色惨白。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蛇王手下惊觉不对,本打算采取车轮战磨死她们,现在看来只有采取群起而攻之了。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后,纷纷向着寒凝儿三人扑来,寒凝儿甩开手里的宽脸大汉朝着人群扑去,紧接着薛冰也加入了战场,宁紫捡起大汉的武器从背后偷袭那些人。这个时候,会武功的,不会武功的都纷纷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,都不希望成为彼此的拖累。夜,太黑;血,太红;迷乱了人的眼睛和心灵······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寒凝儿、薛冰还没来得及高兴,又抓紧了神经,因为她们看见金九龄正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,步伐中透露着漫不经心。宁紫也紧紧的盯着他没有说话,其实就在刚刚看见金九龄的一瞬间,她是开心的,她觉得终于有了个认识的人可以来解救她们了,可当她看到寒凝儿和薛冰脸上的严肃的神情后,明白事情可能就是因为金九龄而发生的。在这一刻宁紫心里充满了悔恨,那被她短暂忘记事情也回到了脑子里。事情好像就是在她好奇心起,非要去六扇门的大牢后起的,她记得她们喝了金九龄端捡来的一杯茶,然后当她再次醒来时,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些血腥经历。宁紫的心不住的往下缀着,她开始后悔起了自己那时的好奇心。曾经听过一句话叫‘好奇害死猫’,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可死的不是猫,而是自己,最关键的还是连累的自己的朋友。不住的悔恨蜂拥而上,宁紫闭了闭眼睛,她知道此刻不是她做忏悔的时候,现在是对敌时刻,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说。“绣花大盗?”鲜血染红了寒凝儿的衣襟,可她丝毫不在意,微微抬高下巴,带着一股子高傲,仿佛方才经历生死的人不是她一般。金九龄笑着摇摇头: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寒姑娘。绣花大盗不是我要捉的人吗?”“你觉得你此刻的否认有意义吗?毕竟事情很明显的摆在了大家的眼前。”寒凝儿不在意金九龄的否认,只是径自说着一个认定的事实。金九龄吃惊的张大了嘴:“事情?什么事情?我一点儿都听不懂,我唯一懂的事情,就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去抓真正的绣花大盗去了;而你们仨人则被狗急跳墙的绣花大盗杀死于蛇王的暗点处,死因和蛇王一样。”“蛇王死了?”这次,换成薛冰惊呼了。就刚刚蛇王的手下还要杀她们,怎么转眼间就听闻他的死讯?蛇王不是和金九龄一伙的吗,怎么会?她有些糊涂了。“当然。”金九龄肯定的说:“他也是被绣花大盗杀死了,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,又何必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来浪费粮食呢。”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,寒凝儿真的想笑‘浪费粮食?’多么熟悉的语言,可是居然很讽刺的出现在这个人的嘴里。“为什么要抓我们?”宁紫开口问道,她自认自己和凝儿根本就不会成为金九龄的绊脚石。“怪就怪你的眼睛太利,原本我也不打算抓你们的,毕竟我不想让花满楼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来;可谁让你看见了我衣服上的血渍呢,所以对不起了。”虽然金九龄的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,却没有任何道歉的诚意。宁紫闭上了眼睛,原来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凝儿,浓浓的悲哀保卫住了她,眼角涌出一滴泪水。她知道,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把这次穿越放在心上才造成了这件事情的发生,自己总以为这就跟导演拍摄穿越剧一样,而她就是那个穿越游客最终会回去的,就算不能回去也会平安无忧。可是,就在刚才,这里才经历了一场厮杀,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厮杀,而现下还面临着另一场厮杀,而结果是谁都不知道的。宁紫后悔了,后悔自己不该一直都拿游戏态度来面对这里发生的一起。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如果今晚她死了,她毫无怨言,因为这都是自作自受。但,如果是寒凝儿死了,她就算一死都不足以赎罪呢。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才把无辜的凝儿牵扯进来,今晚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凝儿的性命。她好不容易才觅得了自己幸福,怎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要再次失去呢?而自己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。······月还是很圆,月光照满大地,晚风中已带着一点点秋意。这正是行路的好天气。陆小凤和花满楼则悄悄的跟在阿土身后,一个据说是唯一能够见到熊姥姥的人。这个熊姥姥也就是被怀疑是绣花大盗公孙大娘。公孙兰,据说是初唐教坊中No.1人公孙大娘的后代,所以知道她的人也都叫她公孙大娘!她并不是个名人,因为她不愿做名人,她认为做名人总是会有麻烦。可是被她扮过的人都很有名:女屠户、桃花蜂、五毒娘子、销魂婆婆·····,而其中最最出名的,当属熊姥姥,一个喜欢在月圆之夜用糖炒栗子杀人的老妪。她的行动诡秘,而现如今唯一的线索,就是这个阿土了。据金九龄收到的情报,阿土是公孙兰的手下,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联络到她的人,他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就好。这个阿土既没有乘车,也没有骑马,尤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,好像一点也不着急。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只好沉住气,在后面慢慢的跟着。幸好这时夜已深,大路上已没有别的行人,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,阿土有时哼哼小调,有时唱唱大戏,走得好像越来越慢了。花满楼突然伸手抓紧腰间的玉佩,这一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,潜意识在告诉他寒凝儿出事了。“你怎么了?”陆小凤放低了音量,关心的问。花满楼摇摇头:“没事,继续。”但愿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,关心则乱。凝儿不会出事的,她还等着自己救她呢,自己绝不能先自乱阵脚。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,花满楼和陆小凤再次紧跟在阿土的身后。走着走着,天居然已快亮了,七月里晚上总是比较短的。忽然间,太阳已升起,路上已渐渐有了去赶早市的行人。阿土竟忽然在路上狂奔起来。一个臭要饭的,无论他要在路上发疯也好,打滚也好,都不会有人注意他的。路上没人的时候,他走得比乌龟还慢,路上有人的时候,他反而跑得像只中了箭的兔子。花满楼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好对付的,他很是聪明。要盯住这么样一个人,并不是件容易事。幸好阿土并没有回头,而且显然已经有点累了。忽然跳上辆运猪糠的骡车,靠在上面,好像准备在上面睡一觉。赶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,居然并没有将他赶下车,陆小凤叹了口气,忽又发现一个要饭的在路上行走,竟有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方便。难怪有人说,要了三年饭,就连皇帝都不想做了。太阳渐渐升起,阿土闭着眼睛,竟似真的已睡着。道路两旁,本来是一片沃野,到了这里,才从一座青山旁绕过去。阿土忽然跳下车,奔上了山坡。山上林木青葱,总算凉快了些,阿土在车上小睡了一阵子,精神更足。不但腰腿极催,而且身上还似带着轻功。幸好山并不太高,阿土既然往山上走,也许地头已经快到了。公孙大娘的秘穴,本就很可能是在一座山上的,谁知这竟是座荒山,一路上都看不见有房子,山路也很崎岖。到了山巅,忽然有一股香气随风飘了下来,好像是炖羊肉的香气。走到上面一看,有一群乞丐在吃肉喝酒,看见阿土走上来,就有人笑道:“算你运气好,我们刚从山上偷了条肥羊,在这里打牙祭,你既然遇上了,也来吃一顿吧!”阿土大笑着走过去,道:“看来我这几天口福真不错,无论走到什么地方,都有好吃的!”吃饱喝足后,阿土又往山下赶。陆小凤实在弄不懂,他到这山上究竟是干什么的?到了山腰间,阿土忽然停下来,从后面的麻袋里,拿出了个黄布包袱,看了看,又放回去,喃喃的笑着道:“幸好东西还没有被那些偷羊贼摸去,否则我脑袋只怕就得搬家了!”这黄布包袱里究竟是什么东西?为什么如此重要?陆小凤当然看不见,也猜不出,他也不愿费力去猜,因为这一切都会在找到公孙兰后而知晓答案。

The author has something to say: Chapter 22 added some content at the end, those girls who haven’t read it remember to read it, otherwise some of them won’t be able to connec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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