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好好的酒宴如今已变得一片狼藉,众人都有各自关心的对象或者事情。而这些人中却出了一个意外,那就是宁紫。只见她双手握拳的搁在胸口,小嘴微张,眼神带着崇拜的紧紧盯着西门吹雪。在见到西门吹雪踢倒那屋人时,一阵惊呼:"好啊,好啊,再来一下。"而原本紧张着正和苏少英对打的寒凝儿在听到这个声音后,只觉得满脑袋的黑线。怎么小紫的个性还是这么、这么咋呼呢,就算咋呼也分清时间和场合好不好。西门吹雪毫不理会朝他发来第二波攻击的几人,眼神的余光扫射了一下从刚才就一直说个不停的女声身上后。心神又放回了打斗身上,这几个人太烦人,这几个人已经耽误了他太多的时间。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五人已近倒在了地上,鲜血直流。宁紫看看地上又抬头看看西门吹雪,‘啊—啊—啊’惊恐的尖叫出声。寒凝儿快步把宁紫搂进怀里,不住的抚慰着:“没事没事,小紫冷静下来,冷静下来。”想当初她自己第一次看见死人时也是这个场景,机会每天都会被噩梦所惊扰;后来就渐渐疲乏了,身在这个乱世你除了自己适应还能怎样呢。解决完那几个人后,西门吹雪来到了苏少英面前:“你既然也是学剑的,为什么不来找我?传言中峨嵋剑法,独秀蜀中,莫非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。”苏少英脸色一变,拿起宝剑便向西门吹雪挥去。西门吹雪凝视着他,忽然说:“再过20年,你剑法或可有成!”苏少英挑眉:“哦!”西门吹雪继续说:“所以现在我已不想杀你,再过20年,你再来找我吧。”苏少英突然大声喝呼:“20年太长了,找等不及!”没有人在侮辱了峨眉后还能全身而退,即使这个人是西门吹雪,那也一样。他手里的剑连环击出,剑法中竟似带着刀法大开大阖的刚烈之势。这就是独孤一鹤独创的“刀剑双杀七七49式”,他投入峨嵋门下时,在刀法上已有了极深厚的功力,经过30年的苦心,竟将刀法的刚烈沉猛,溶入峨嵋灵秀清奇的剑法中。他这七七49式独创的绝招,可以用刀使,也可以用剑,正是普天之下,独一无二的功夫。西门吹雪的眼睛更亮了,看见一种新奇的武功,他就像是孩子们看见新奇的玩具一样,有种无法形容的兴奋和喜悦。他直等苏少英使出了三七21招,他的剑才出手。因为他已看出了这种剑法的漏洞,也许只有一点漏洞,但一点漏洞就已足够。他的剑光一闪,只一剑,就已洞穿了苏少英的咽喉。剑尖还带着血,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,血就从剑尖滴落下来。他凝视着剑锋,目中竟似已露出种寂寞萧索之意,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:“你这样的少年为什么总是要急着求死呢?”这一次寒凝儿眼疾手快的先捂住了宁紫的眼睛,不然她不知道这丫头又会叫成什么样子来。这种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,一定会有人觉得很肉麻可笑,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,却仿佛带着忡说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。是啊,像他们这样的人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好的对手而已。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杀他?”花满楼的声音里也带着叹息。西门吹雪沉下了脸,冷冷道:“因为我只会杀人的剑法。”花满楼只有叹息,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说的并不是假话。因为他将杀人当作一件神圣而美丽的事,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,只有杀人时,他才是真正活着,别的时候,他不过是在等而已。”一阵风从长阁外吹进来,还是带着荷叶的清香,却已吹不散长阁里的血腥气了。已经不想再纠结此事的陆小凤转头看向阎铁珊:“严立本呢?他欠下的债不打算还了吗?”阎铁珊的眼角突又开始跳动,白白胖胖的脸,突然露出种奇特而恐惧的表情,看来又苍老了很多,过了很久,他才叹息着,喃喃的说:“严立本早已死了,至于他欠的债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阎铁珊的脸一阵扭曲,似是抓狂的道:“不错,我就是严立本,是大金鹏王的总管,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总管,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,我..”他的声音突然停顿,扭曲变形的脸,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。然后每个人就会都看到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,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。等到鲜血飞溅出后,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他低着头,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,仿佛显得很惊讶,很奇怪。才刚刚抓下寒凝儿的手的宁紫,再次被眼前的血花惊住了:“啊—啊—啊,你妈,有没有搞错,又死人了?”说完又闭上了眼睛,主动抓起寒凝儿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:“我在做梦,我在做梦。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,寒凝儿此刻已怕笑出声来。这个小紫呀,当真是一点儿都没变。每次遇到自己不想看的事情,就开始自我催眠。寒凝儿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陆小凤却没想过,此刻他正哈哈大笑:“丫头,你这朋友可真有意思啊。”就连花满楼也唇角带笑的摇着头,而鲜少有表情的西门吹雪,眉角微微挑动了一下。那也仅仅只是一下,除了他自己,别人根本就没发现。一直不打算管阎铁珊私事的霍天青,在这样的情况下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,他厉声喝问:“是谁下的毒手?”“是我!”银铃般清悦的声音,燕子般轻巧的身法,一个人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,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,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,身上还在滴着水。显然是刚从荷叶塘里翻到水阁外的。“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”刚刚手刃仇人的她,此刻正想开心的和陆小凤打招呼,却听见西门吹雪冷冷问:“你也用剑?”上官丹凤怔了怔,她不知道这话的意思,但也点点头。西门吹雪道:“从今以后,你若再用剑,我就要你死!”“为什么?”上官丹凤显然很吃惊,忍不住问道。“背后伤人的人,就不配用剑!”一直没说过话的寒凝儿,忍不住冷嘲起来。西门吹雪没有反驳,只是夺过还握在的上官丹凤手中的剑人随手一抖,这柄剑就断成了五六截,一截截落在地上。一眨眼他的人也消失在了众人眼前。“他、他,他竟敢折断我的宝剑。”上官丹凤说这句话时,眼睛看着陆小凤。似乎希望他出来为她主持公道似地。只是陆小凤没有理会她,因为他也不赞同背后伤人的行为。“一个亡国公主摆什么派头呀。”寒凝儿再次出声。“兴许人家觉得复国有望呢。”不愧是和寒凝儿做了20多年的好姐妹。在听到寒凝儿第一声嘲讽后,宁紫就迅速拉下寒凝儿的手,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得起劲。其实她并不知道寒凝儿为什么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,因为当年的她根本就没看过古大的《陆小凤》。只是她本能的认为好姐妹不喜欢的人,她也不喜欢。上官丹凤狠狠的跺了跺脚:“我好心过来帮你,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。哼,柳余恨我们走。”这么一小会,霍天青已从刚才的站到现在的坐,只是他坐得动也不动,铁青的脸上,仿佛带着个铁青的面具。忽然霍天青站起身来,抱起了阎铁珊的尸体,大声道:“陆小凤,日出时我在青风观等你。”一句话还未说完,他的人已在水阁外。见霍天青的离开,本就没有走远的上官丹凤又倒了回来:“你为什么放他离开?”“欠下金鹏王国的债的人,不是他。”陆小凤回道。“可是你没看出他对你杀意吗?”上官丹凤很是气愤。陆小凤却忽然对她笑了笑,道:“你若使出你的飞凤针来,他也许就走不掉了。”上官丹凤公主瞪大了眼睛:“飞凤针?什么飞凤针?”“当然是你的独门暗器飞凤针。”上官丹凤瞪着他,忽然冷笑:“原来我不但会在背后杀人,还会用暗器杀人。”陆小凤就跟随口说话一样,不存在刻意解释的说:“暗器也是种武器武林中有很多君子也用这种武器。”上官丹风公主感到委屈:“可是我从来也没有用过,我连飞凤针这三个字都没听过。”陆小凤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。其实他也只是想要证实那小妖怪说的又是谎话而已。上官丹风却不肯罢休,连眼圈都红了:“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,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来编排我。”不等陆小凤开口,上官丹凤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认为我根本不该来的,更不该杀了阎铁珊。”她像是受了很大的委曲,眼睛里又涌出了泪光,恨恨道:“可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把我们家害得有多惨,若不是他,忘义背信,我们本来还可以有复国复仇的机会,但现在……,现在……”这句话还没有说完,她眼泪已终于忍不住珠串般挂满了已脸。陆小凤什么也不能再说了。谁说眼泪不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。尤其是美丽的女人,她的泪珠远比珍珠更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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